江颂然本身是不太喜欢在工作的时候涉及自己的私事。
例如现在，这种状况，江颂然立刻变得很理智，很清醒。
思索了一下，江颂然小声在宋以明耳边开口：“先放开。”
她不想现在解释，不想耽误工作进度。
宋以明的眼神闪过一丝暗淡，讪讪地松开手臂，依旧扬起一个笑容，“好。”
他应该会理解吧。
拍摄过程中，江颂然还是察觉到宋以明有些小失落。
监视器里，少年都一直望着她的方向，眼神带着些许小幽怨。
抿了抿唇，江颂然别开了脸，假装不在意的样子。
*
“姐姐。”江颂然还在教室前端收拾东西，像是有所预料地勾了勾唇。
果然还是在意的。
江颂然没有转身。
表演教室最前端有一面顶边的大镜子。
宋以明皱了皱眉，快步往前走去。
江颂然看得一清二楚，镜子里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。
她转过身，原本只是想逗逗他。
宋以明比她快高了一个头，直直地站在自己面前，带着侵略性和压迫感。
视线再往上移，江颂然顿了顿。
少年的表情却和身高一点都不符合。
眼眶泛着微红，眉头皱着。
一只大狗狗。
“姐姐，你怎么不理我。”水汪汪地看着她，声音委委屈屈。
按照江颂然这种工作一丝不苟的性格，她觉得没必要做过多的解释，工作的时候就应该工作，一码归一码。
江颂然拉住宋以明的手坐下，耐心地开口道：“宋以明，我觉得工作的时候还是不要谈感情，所以我刚才让你放开的。”
面前的少年乖巧地点了点头，他知道江颂然这种性格这样已经是最大的让步，也理解她。
“好。”宋以明的眉头舒展，挪了挪位置离江颂然更近了一些。
“姐姐，一码归一码。”宋以明说着，脸凑得越来越近。
“我刚刚想做的还没做完。”
江颂然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，前几次都是宋以明占得上风。
撩拨他的欲望上来了，她不想让宋以明实现。
迅速用手挡住自己的脸，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，无辜地盯着眼前的少年。
“可是……我现在不想。”
江颂然的眼窝很深，目光清澈而明亮，扬起的嘴角被手捂住，流露出一种天真无邪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