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办……”穆承突然露出一个笑。
那笑容沉寂，安静，又仿佛能让人看出来些撕心裂肺的模样。
“夏夏，我想一直缠着你。”
“直到我死。”
容夏低头，眸子安静，毫无情绪，“那你就去死吧。”
她像是随口说的，低头看着穆承，对他说的这句话，也生不出任何的感觉。
穆承想死，和她有什么关系？
她这个想死的人都死不了，穆承是在对着她显摆吗？
穆承顿了一下，又露出个很大的笑容。
“不，夏夏。”
“我想和你一起死。”
他要和容夏一起死，一起火化，连骨灰都要混在一起，你中有我，我中有你……
他永远都不可能离开容夏。
穆承永远都不会和容夏分开。
就算是死，也不行。
穆承满眼的疯狂，他微微仰着头，像是信徒在看他的神明。
单手伸出，像是想要拉住救赎的罪人。
容夏抓住他的头发，力道很重，穆承的脑袋猛的扬起来，头皮发疼，容夏似乎要把他的头发揪下来的力道。
“别说这样的话。”
容夏的睫毛垂下，在眼下留下一片细密的阴影，“恶心。”
穆承却笑起来，“夏夏，你碰我了。”
“其实，你知道，我不脏，也没那么让你恶心，对不对？”
他赤红的眼睛带着疯狂的神色。
容夏仿佛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一片平静的血色。
血色翻涌，偏执又极端。
穆承仰着头，看着她笑。
“夏夏，你别想舍下我。”
容夏手指收紧，脸上的神情却放松极了，“我若是不要你了，你能如何？”
“我会永远纠缠你。”穆承轻咳了一声，唇色微微发白。
“直到我死。”
“那我倒不如……”容夏猛地凑近，“现在就杀了你。”
穆承眨了下眼睛，“我的荣幸。”
“呵。”容夏发出一道短促的笑声，甩开他。
穆承的姿势不稳，动了一下，双腿跪在地上，离容夏只有不到一掌的距离。
他两条胳膊垂下，头也低着，跪在了容夏的侧面。
“夏夏，我会等你重新接纳我的那一天。”
“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