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需要听你当年的心境，这对于我来说一文不值。我只要知道，你当年究竟能够知道什么。我听林朗清说过，你后来去过羽地...”
玄淮打断她的话，眼神之中有刹那的动容。
“老夫去的时候，见到的羽地长孙氏早就依旧分崩离析。长孙愿，也已经毒入骨髓病入膏肓，没得救了。她的药引之血，曾是制作大物长生丸的关键。”
“但是..”他蹙眉。
“生育完过后的她，渐渐失去了药引之血。在事情发生的当年，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这种传承血脉。所以，她竟然中了大物长生丸的化毒。”
商柠的嘴巴微张。
她确实没有想到，她的外祖母竟然是逝于大物长生丸的化毒。
“老夫在那里住了一年，为了调查当年之事。只是调查许久，知道的并不多。背后之人是成王，你应当早就知道。长孙氏会全族遭殃，是因为全族都成为成王的试验品。”
“试验品？”
“没错，所有人都成为实验的温床。很多人都放完血，只是为了尝试配方的可行性。”玄淮的声音平静，没有多少情绪。
“他没成功。”
“他若是成功了，又为何要取你母亲的生命。”
商柠猛地抓紧自己手中的鞭柄，心中似乎有寒冰刺入，令她刹那心疼。
紧紧是为了实验，长孙氏死了那么多人。她的外祖母，她的母亲竟然都葬身于此。成王，丧心病狂到了如此程度。
“当年，你的母亲已经诞下你。她写信于我，告诉我要前往神医落花谷，希望得到消除药引之血的方法。”
“老夫告诉她，她的药引之血会因为她的生育，渐渐消失。只要熬过一段时间，药引之血彻底消失，她就可以避过那次灾祸。”
“所以..”商柠沉吟片刻，尔后声音颤抖地问他：“她不愿意呆在戒备森严王府的原因，是因为我。她会在半路丧生的原因，也是我？”
玄淮冷睨她一眼：“何必把所有的原因都揽到自己身上。当年的事，老夫很是清楚。若不是你的生父执意认为自己可以保护妻女，你母亲不会铤而走险。”
“杀亲之仇，原是这般。”商柠冷笑。
“神医落花谷，也没有办法消除你体内的药引之血。除了传承之外，似乎就没有其他的捷径可走。于是乎，老夫还是送走了你们。”
他的面容上出现一丝落寞，他搅动药材的手顿了顿。
“这是老夫这一生，最后悔的事。”
他还记得，当初长孙郁在离开的时候唤他一声爹。他没有应，当着神医落花谷千百弟子，他也绝对不可能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