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的太好了？
就算是纵横泼皮界十几年的商柠，也不敢公然发出这样的欠揍宣言。尤其是在朝廷命官以及死者家人面前，这小男狐仙没准还真是“世外高人”。
“两耳不闻窗外事，一语得罪所有人”的那种高人。
一时之间，大堂迅速寂静，如同死亡一般的寂静。商柠替温均池感到难堪，她刚想要说点什么。
苏衡已是大步流星上前，看着被抬出来的张宣尸首，接过一旁柯省递过来的匕首，在张宣的手臂内侧划了一道。
这一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，只有温均池满含笑容地站在苏衡身旁。
商柠的一个头两个头，这两个人难道是从一个师门里面出来的吗？这种冒犯人的拽拽气质，简直就是一模一样。商柠看着一旁脸已成猪肝色的黄戟，只能无奈地摇摇头。
不一时，小妾吴氏就爆发一尖叫，然后双眼一黑晕倒在管家怀里。
商柠遮住自己的眼睛，以免被这“绿得发光”扎眼。
黄戟也是声音颤抖：“这...这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？”
商柠被激起好奇心，看向黄戟指着的方向。就在苏衡方才划过的手臂内侧，竟然爬出了众多赤红色的龟甲小虫。
它们密密麻麻地围在那些鲜血旁，似乎想要阻挡伤口。
“嘶――”
商柠倒吸一口凉气，走上前对苏衡道：“我现在收回他自杀的猜测。打死我也不信，这世间会有人用这种死法。”
简直比戴小旗给花魁写的情书，还要恶心人一百倍。
苏衡点点头，道：“这东西早在几十年前就销声匿迹了，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再度出现。”
温均池掏出背在身上的竹篓，取出里头的小盒子，夹起一小虫，装了进去。商柠瞄了他一眼，发现他的脸上都是满意的笑，顿时觉得全身鸡皮疙瘩。
这哪是什么小男狐仙，就是个狐狸妖怪。
苏衡继续解释道：“赤蛭虫，乃是出自几百年前的大昱鬼医之手。嗜好人血，幼虫生长于水中，体态细小难以察觉。被人喝入之后，会穿透五脏六腑，最后七窍流血而死。”
“会令人产生幻觉，”温均池笑嘻嘻道：“难怪他是笑着死的。”
苏衡的目光转向管家：“看来你们撒了谎，把血都擦干净了？”
管家见事情败露，急忙跪下去：“大人饶命，实在是最近这流言蜚语太多，小人以为老爷他是...气死的...大人饶命啊！”
商柠虽说很是讨厌张宣这种狗官，但是对于给人带绿帽的坏东西，到底也是倒胃口。
她摇摇头，清清嗓子道：“这怎么看也是个嫌疑犯，你说是吧黄尚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