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既然知道，何不离我远一些，我也不知道身上的毒何时会发作。或许这血若是沾染到你们身上，你们也会身中剧毒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，脸上还含着清浅的笑。
他越是笑，商柠就越是想要揍他。
当然，她便是如此做了。遽然间，莫祁一受到了脸上重重一击，几乎是瞬间，他觉得自己的神情开始恍惚。
一拳揍下，商柠甩着拳头，好久不打人，竟然有那么点疼？
“我不和你开玩笑，告诉我，人究竟是不是你杀的。”商柠掐着莫祁一的脖子，冷声道。
莫祁一遂抬起头来，嘴角还含着很冷的笑，他如鹰隼一般死死地盯着商柠，吐出两个字来：“不说。”
戴小旗“啧”了一声，作势便要再打。
“别别别，”商柠拦下他，然后拉过莫祁一的衣领，道：“再打估计离死也不远了。我不打算弄死你，毕竟你也算是宁芙曾经心爱之人。”
听到宁芙的名字，莫祁一意料之外的怔愣下。
商柠自然没有错过他微微呆滞的眸子，又道：“若是让她知道，你是个细作。可能还...从头到尾在欺骗她的感情。她大概会真的很伤心罢。”
她注视着莫祁一的眼睛，看着里头的变化。
莫祁一笑出声来：“你觉得我会在乎一个国公嫡女吗。”
“哎，无可救药。”商柠又是一圈下去，成功将莫祁一打晕过去。她拎着没了生息的莫祁一，将他顺手甩到戴小旗的怀里。
“带他继续逃，往苏府的方向逃吧，那里说不定会有苏府的暗哨。”
戴小旗蹙眉，摇摇头道：“那你怎么办，你这小腿都涌出血来了。臭柠子，你想干嘛，你知不知道你若是真的出事，老奇头真的会灭了我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，但是他不走，我还有这些兄弟们才是真的危险。”
“就不能一起离开吗？”戴小旗拉住她的手腕，义正言辞道。
“这么多残兵，一起走就是一起死。”
商柠低下头，指了指自己的脚腕，笑道：“你看看我这残腿，我现在就是个小废废。现在的我，护不住任何人的。”
没有轻功的商柠，就是一个真正的废废。
“可是！”戴小旗急眼。
“你与其还要再说什么，还不如赶紧带着他找到苏府的人，和他们接应，找来援兵。”
戴小旗似乎还想要说什么。商柠挣脱开他的手，目光凶狠呲牙咧嘴地吓唬他。
“小旗头，走吧，快些去搬救兵。”
“是啊，柠头儿有我们护着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