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衡看着身下停不住颤抖的她。
她现在就像是一直蜷缩的无助的小鹿，她的眸子绳子有些濡湿。苏衡突然怔住。
他究竟在做什么...
他为何不能克制自己的内心欲望？
当他再次看到了商柠眼眸里面转瞬即逝的恐惧感时，他几乎是霎时停了下来，吞咽口水，蹙眉，直直地看着商柠的眸子。她，在害怕！
他让她害怕了？
苏衡起身，抚正自己的衣衫。
商柠撑起手，呆呆地望着苏衡：“你还好吧？”
他看起来真的不怎么好。商柠能够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迷茫与挣扎。
多年以后，苏衡告诉商柠，当时如果她再多碰他一下，已经走到理智边缘的他一定会丧失理智，变为被欲望吞噬的魔鬼。
但是，那都是后话了。
苏衡站起身来，总是颀长挺拔的身子不知为何在此时显得格外落寞，甚至有几分寂寥孑孓。商柠看着突然冷静下来的他，手足无措。
她向来都是果决的，只是在面对苏衡的时候，她的手脚就好像回归多年以前，变成一个慌乱而无奈的婴孩。
外面有聒噪的虫鸣声。
里头却是寂静一片。两个人都没有说话，场面甚至有几分尴尬。商柠觉得要是梦中的自己，就会冲上去保住他，然后...
但是现实的自己，突然有一阵害羞？老天爷呀，当真是夭寿了，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发生。
沉默了许久。
“我放开你，你赶紧走，今夜不要再回来，”苏衡突然转过身，背着商柠，每句话都像是从他的嘴里挤出来一样：“我...对不起...”
他不愿意妥协于这种腌臜的情毒熏香。
如果因为这种熏香对商柠做了什么，他也不会原谅自己。苏衡说完这句话，就往房间里面的浴室走去。
他没有再转身，他也不敢再转身。平静谨慎了二十多年的他，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。他能听到自己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。
为什么会这样紧张不安。
“你确定...你没问题吗？”商柠起身，跟在他的身后，小声说道。
“走...”苏衡的商柠极其沙哑，就好像干涸了几十年未曾饮水的人一般。
商柠呆愣了几秒，看着“彭”得一声关住的门。
这....她环顾四周，然后扇闻香炉里面的熏香。不过就是闻了两下，她就脸色大变。
她举着那熏香，推门出去。
苏衡不对劲的原因，其实商柠能够猜出来一些。作为一个泼皮，对于外界的观察是必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