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，是妖族啊，孟凡，你竟然做出这种事。”
孟凡嘴角挂起一抹自嘲。
不过，当他心中刚刚暗道这句话时，脑海中却不停浮现昔日在雷罚之森时，姬如雪那一幕幕的举动。
拉他的袖子，让他带她离开时，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在虚空飞行，吃大药时，那一副满足幸福的模样。
他伤势痊愈后，她突然从身后抱他，那俏皮模样。
还有她从沧澜域跟到中州，被他说了一通，那委屈巴巴的模样。
一时间，孟凡有些出神。
原来自己和她，竟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了吗？
看着姬如雪精致的小脸蛋，孟凡感觉到心中冰冷的地方此刻似乎挤进了一抹温暖光亮。
毫无征兆的。
孟凡嘴角缓缓挂起一抹笑容。
“妖族，呵……妖族又何妨呢……”
忽然，紧闭双眼的姬如雪睫毛微微颤动，下一刻，双眼缓缓睁开，站起身来。
当孟凡看到姬如雪眼眸的刹那，心脏猛地一抽。
空洞，木然。
没有了往日的灵动。
甚至在看见孟凡的刹那，眼眸中还闪过一抹惊恐之色。
虽然转瞬即逝，但孟凡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。
她，在怕自己。
见姬如雪这副神态，孟凡眉头一皱，起身，刚想上前，却见姬如雪的身子也猛地退后几步。
只见姬如雪靠在阵盘光幕之上，双手死死抵着光幕，用一种近乎祈求的目光盯着孟凡。
她眼眸含泪，看着孟凡微微摇头。
孟凡眉头皱得更深，两人静默无言的对视，许久之后，孟凡一挥手，将阵盘收入系统空间。
而姬如雪的身形，在光幕消失后，瞬间腾空而起飞向远处。
孟凡眸子闪过一抹复杂之色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不过他也不担心姬如雪能跑到哪去，毕竟她体内有自己进入殿宇前放的一滴精血。
凭借这滴精血，孟凡同样的感应到她的位置。
缓缓飞起，孟凡就这么在半空中朝姬如雪离去的方向飘荡前行。
……
飞出数百里之后，姬如雪那复杂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不少。
她明白孟凡之所以对她做出这些事，并不是他的本愿，她倒能猜到是什么原因。
龙血参只是古籍中记载，一些详细她也不是很清楚。
显然孟凡之前的情况明显是服用的龙血参太多，导致药力过剩才会丧失意识。
忽然，姬如雪身形猛然顿住。
一股无比燥热的气息在自己小腹中升腾，同时，自己眉心也仿佛被火烧一般，传来阵阵灼痛。
那一瞬间袭来的痛觉让姬如雪忍不住闷哼一声，她面色陡然大变，表情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