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八章
齐扬把贺怜晴留在了身边，让她当自己的助手。大多数时候贺怜晴只是照顾齐扬的饮食起居，少数时候齐扬会把贺怜晴带到战场上。
王死了，贺怜晴去找伊诺，自从齐扬把贺怜晴留到身边后，贺怜晴常常去找伊诺聊天。
有一天，伊诺忽然没头没尾地说：“王的寿命本来还有半年。”贺怜晴一愣，她看向伊诺的眼，明白了他眼里的意味深长。
就在贺怜晴眸子晦暗不明时，伊诺再次提醒道：“他是怪种，躯体构造最接近人，但战斗力可以媲美复制人。最重要的是……”伊诺顿了一下，贺怜晴心里一跳，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。
“他有姓器官，所以你好自为之。”一阵寒意细密地爬上贺怜晴的的肌肤。她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小腹，没来由的恐惧慑住她。齐扬将她拴在了身边，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些门道。
齐扬杀人愈发凶狠，贺怜晴每天从他身上闻到的血腥味越来越重。还有他眼神里流露出的杀意，常常让贺怜晴和他对视的时候脚底生寒。
齐扬对贺怜晴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，从前齐扬杀戮或者作战结束后，只是偶尔亲吻贺怜晴；但随着齐扬身上的杀戮气息渐重，齐扬对她的亲吻也变成血腥味的咬嗫。
在一个雨天，齐扬直接将贺怜晴推倒在床上。贺怜晴挣扎不过、不再反抗。
齐扬外出作战的时候，贺怜晴就乖乖呆在屋里等他。伊诺变得越来越忙，贺怜晴索性很少出门，漫无边际的孤独无声侵蚀她。有时候贺怜晴会想：这样呆在齐扬身边安逸，是不是也挺好的？
齐扬按压贺怜晴的动作越来越狠厉，贺怜晴对齐扬变得既厌恶又同情，还有几分麻木。
“你知道这次任务死了多少人类吗？”齐扬有一次没来由得问贺怜晴。贺怜晴被吓得一凛，清醒过来以后冷冷地看他。齐扬却用他天真的眸子笑：“三十万，加上死去的复制人四十五万。”
他汗流浃背，但贺怜晴对齐扬的厌恶又更深一层，她冷着声音问：“为什么是我？”为什么独独选了她，这是她无数个寂寥的白日都想不通的问题。
身边传来长久的静默，就在贺怜晴以为不会得到答复时，齐扬趴在她肩上喃喃自语，声音满是失落：“你是最像人的复制人，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，我才觉得自己活着。”
贺怜晴感受着肩上的温热，不可抑制地心软了。
都说通向女人心灵的通道是音道，贺怜晴晚上被齐扬抱在怀里的时候，愈发对他心生怜悯。
她问过齐扬，初见时她身上穿得防护服是不是他套上去的。齐扬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：“男女防护服尺寸不一样，你不知道吗？”贺怜晴始料未及、耳廓一热，她看向齐扬的眸子。
却见他的眸子里溢满天真脆弱。那样的脆弱常常让贺怜晴鬼使神差揉他头发。齐扬会发觉贺怜晴的动作，然后沉着眸子将她弄得更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