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夏在睡梦中感到有点痒,鼻尖又都是秋荡的味道。
她在梦中,下意识说:“要生……小兔子……”
秋荡呼吸一顿,给池夏盖好被子,转身走出房间。
他走过书房,在一面墙面停下。
这是一堵隐形门。
男人看了眼卧室的方向,推开门走进去。
随着秋荡踏进去,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也随之亮起。
房间通往地下。
秋荡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下去。
巨大的地下空间中央摆放着一个鸟笼。
男人脚步顿了下,绕过继续往前走。
灯光随着他经过的地方,一一亮起。
直到秋荡走到一面巨大的白墙面,他才停住。
男人伸手在墙上一按。
白色的墙皮像落幕的滑步,滑落收入地板中。
这层幕布后面,隐藏着秋荡的秘密。
这是一面嵌入墙体中的书架。
所有格子上都放着一个玻璃瓶,旁边还有一个记录表。
但是大多数都是空的。
秋荡拿起空的玻璃瓶,展开左手。
男人的手心中躺着一簇灰白的兔子绒毛。
秋荡将它们小心捋平,放到瓶中。
秋荡把瓶子放回架子上往后退了两步。
他的视线扫过架子。
停在最上面,那上面,放了很多画。
有池夏曾经送给秋荡的画。
也有秋荡自己画的。
秋荡的画作中不管画中背景是什么。
里面的人物都会是一个女孩。
从蹒跚学步,到系着红领巾苦恼盯着作业本。
再到亭亭玉立的小姑娘。
画到这里,画中的人物影子逐渐清楚。
那画上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池夏!
画有很多,上面的池夏也有许多不同的形态。
秋荡的视线一一扫过,然后落到放存放了东西的精美玻璃瓶上。
那里面,有发丝、鳞片、羽毛。
还有秋荡刚刚放进去的兔子绒毛。
翻开瓶子旁的卡片。
上面也是画,不过是简笔画。
咬秋荡手指的池夏,美人鱼的池夏,有翅膀的池夏,长着兔耳和兔尾巴的池夏。
每一幅都是随手画,每一笔却都精美到极致。
秋荡将架子再次隐藏起来,上了楼梯后,他忽然听到锤墙的声音。
男人脚下步子变快,他打开门。
池夏身子一晃,撞到他怀中。
池夏没问秋荡,为什么这里有个房间。
她只是紧紧环着秋荡的腰,质问道:“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在卧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