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4章 (1 / 4)

苏北我带着难以掩饰的春风满面踌躇满志的神气做了一上午网红。截止中午饭点时分,苏北我头脑依然浑浑噩噩,苏北我一任大家如同动物园的猴子一样恣意玩味,恣意摆拍;苏北我早已将捡垃圾和读书一事抛之脑后,苏北我彻头彻尾地沉浸于无数荣光所照耀的光环之中;苏北我孜孜不倦地笑纳着人群所投来的‘仰慕’之光,不断使自身的皮囊膨胀,膨胀......

无论如何,苏北我依然两手摸不着头脑。苏北我想:苏北我红自是红了――苏北我因自身是个流浪汉,因一身破衣烂衫,因浑身上下臭不可闻,因以捡破烂为生,因以读书为乐,这苏北我心知肚明,且红的令苏北我怀疑人生。可苏北我又能为头顶所冠的‘网红帽’回馈点什么呢?苏北我又何德何能如此?那么,苏北我又说点世俗的话,苏北我又能从中获益什么呢?这无疑是苏北我红极此时的最大困惑。

于是,苏北我便带着这样的好奇心不耻下问。苏北我为避免大家数落苏北我为老不尊,苏北我便小心翼翼,低调行事。苏北我见一位自称为农民的中年男子,该男子约有四十来岁,苏北我见该男子人面相长得敦厚善良,而且诚实又腼腆;该男子多次想跟苏北我留影,皆因言语太秃而每每作罢,每每作罢时显得一脸的羞红。因而,苏北我决意跟该男子讨教谋略,苏北我本人也属于此种类型,苏北我觉着对于自尊心来说是保险的,因而苏北我便去了。

苏北我起身后,青蚨便像苏北我的狗尾巴一样如影随形而来;苏北我走到哪她跟到哪,屡试不爽;青蚨她瞧起来是断不要脸的,这使苏北我颇为反感,但也很是无奈;苏北我多次支她走开,并喝令她保持作为人与动物之间的距离,但依然于事无补;青蚨她例行公事,她先是假意离开,随即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将上来,她站在苏北我身后,躲在人群的背后,她像摄像镜头一样全无死角的监视着苏北我。因而,苏北我不得不交头接耳,不得不跟该男子保持耳语交流。

苏北我盘问该男子说,“苏北我现在是网红,这个问题你无需跟苏北我证明什么。苏北我只想知道当网红有何用处?苏北我该如何做才能从中获益――苏北我是说,苏北我也想拥有一台手机;尔后,苏北我具体该如何操作,适才能像你们一样获得收益?或者说是劳动果实,你便这么理解!”

该男子听了毫无保留地告知苏北我;并在自己的手机上亲手演示一番;苏北我一听,一看,即懂。不过,说来说去,说到头来,却因苏北我无身份证一事便告终,便也无疾而终。

苏北我凭空得了一份失落,而该男子却凭空得了一份收益――该男子因此而红了!

大家见该男子跟苏北我凑得异常近乎,便一下将好奇心转移至该男子身上去,大家又是握手,又是拥抱,又是围观,又是盘问,又是添加好友的。敦厚善良的该男子人虽敦厚善良,但口不藏秘;该男子按耐不住大家诱惑,一下给大家一五一十倒了出来;该男子进而成了大家眼中的大善人,而苏北我则成了大家眼中的大恶人――厌恶之人;苏北我的为老不尊便一览无余地展露出来,大家皆知苏北我外表敦厚善良,实则内里崇拜金银;大家皆知道苏北我爱财如命,却也爱书如命。但大家津津乐道了一阵子便不甚了了――大家本身也爱财如命,大家却不爱书如命;大家奔着苏北我而来――无非是想当网红,无非是想蹭流量,无非是想赚铜板,无非是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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