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,苏北中山红了。是一位青年男子告知苏北的,该男子告知苏北时,苏北中山还给蒙在了鼓里。该男子年约二十四五岁,平头肉脸,身上干净的纤尘不染。是中山苏北检查垃圾桶时无意间碰到的,该男子距离中山苏北十米有余,绕着近乎圆周似的半圆踱着步子,苏北中山当时给他吓一大跳,猛一回头发现原来是个人。实际上,跟苏北中山抢垃圾桶的野狗并不鲜见,但狗们往往会事先犬吠着通知中山苏北一两声的。该男子却一声未吭。
四五分钟一念之间过去了。中山苏北试着回头瞥了一瞥,发觉该男子依然如故。该男子来来回回踱着碎步‘碎花舞步’,手里捏拿着手机――具有心脏起搏器功能,因何如此说呢,中山苏北认为现在年轻人与手机寸步不离,好像一秒钟没有手机整个人就会一命呜呼似的,所以手机的出现无疑给了年轻人‘第二春’,仅此而已。话说该男子如此行头,俨然给中山苏北一副不怀好意的印象,仿似要警告中山苏北什么来着;警告什么呢?中山苏北当时就想到了垃圾管理员,想到苏北中山捡了几个矿泉水瓶,其脸就黑成了高压锅底,恨不能勒令苏北中山缴纳‘管理费’而痛快。但苏北中山眼睛一瞥过去,该男子一下就保持了立正姿势,包括道德上的。该男子转而煞有介事地盯视着手机,像一座石雕一样伫立不动。这副模样使苏北中山多少感到不很自然,中山苏北仅捡了个垃圾就......
于是,中山苏北不再过分留恋垃圾桶,只好随便捡些破铜烂铁打道回府。
大约半小时后,中山苏北从自己的铁皮屋里再度窥见了该男子。该男子正躲在一米高不到的绿化带区域弓着身子来回转悠,该男子除了屁股上没有长尾巴以外,横竖看皆像一只流浪狗。该男子先是拨开一些遮蔽物,微微探出脑袋神经兮兮地打量苏北,不,应该是打量中山苏北的铁皮屋。中山苏北的铁皮屋建筑在一片荒芜的林子里,为了不大兴土木,为了不过分占用林地,中山苏北只修筑了五六见方不到,苏北想这足够中山苏北的容身之所了,大也无益,毕竟中山苏北就只这二尺长的身躯,如此而已。却说林子里除了鸟们婉转鸣叫,风声浅唱低吟以外,别无他物乱耳,这对中山苏北来说倒是清净的多。
该男子窥探中山苏北一阵后,又举出手机对着中山苏北的铁皮屋反复拍照,以不同方向,变换着不同姿势;好像中山苏北的铁皮屋(屋子周围堆满瓶瓶罐罐等固体垃圾)比这周遭美丽的绿化植被,诗意的鸟语花香,打扮的有头有脸的男男女女,以及屋背后高高耸起的建筑群还稀奇。这一举动一下使中山苏北心里感到大为吃惊,同时也碜得慌。
于是,中山苏北将一块废铁紧紧攥在手中以防不测。但转念又想,该男子并非稀奇中山苏北吃食的野狗一类,遂将手中的废铁放下。为了壮胆,中山苏北厉声戾气踱步出屋,从垃圾堆里拾起一根枯干的猪肋骨,警告着朝该男子扔了过去。骨头在绿色植被上弹起来又落将下去,该男子瞬间就消失不见了,骨头也不见了。
十来秒后,该男子猛然直起身来慌忙解释说他并非恶意。该男子说他有个好消息要告知中山苏北,是诚心诚意的。该男子煞有介事地说,“大叔,你――你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