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师生们的安静，与台上李炳军忽然的质问，形成鲜明对比。
无数人目不转睛看着台上，特别是前排姚云慧与杨先进几人已经起身。
他们怕因为吴成杰这话说得太直白，太不客气，也太伤人。
李炳军会受不了，在台上直接跟吴成杰动手！
“虽说吴教授说得不错，可根据你们国家的风俗传统来看，这无异于当着几千人的面，被狠狠打了一巴掌！”杨先进身边的外国教授低声说道。
姚云慧皱着眉，不断对台上摇头示意。不管是吴成杰还是自己的师弟，都是自己带来的。两人之间有学术碰撞这很好，不过要是有肢体上的碰撞，就不好了。
吴成杰看到台下司徒文珍担心的样子，轻轻摆手，随即又对姚云慧点头示意，表示自己知道分寸。
可一旁的李炳军却是压根没看到，气鼓鼓的看着吴成杰，那模样像是恨不得吃了他。
“吴教授，你确定你刚才说的话？”
李炳军连吴成杰刚才说话的标点符号都不相信，他觉着对方是为了故意打压他才这样说的。
吴成杰点点头，表示确定刚才的话。
李炳军深吸一口气，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：“吴，教，授。这首为亡妻打造了十年的曲子，你才听了一遍，就能感觉到不是纪念而是功利了？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嘶……
现场不少人听了这话不由倒吸凉气，害怕等会儿台上会打起来。
要知道，李炳军的希望一个满意的答复这句话，可有太多嚼头。
满意不满意可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你说了算！
如果不满意……
“吴教授这么说是有些伤人唉，不过都是那个李炳军自找的，好端端的自己跑到台上想出风头，活该！”
“学渣坐看学霸打架，咱们学校自成立以来，学生之间打架没少听也没少看，可教授跟教授……”
“打人不打脸，骂人不揭短，这一波我站上台的那位。”
嘈杂的议论，渐渐清晰，分为两个阵营。
第三排有几名学生相互交头接耳，说着吴成杰的不是。在他们未完全独立健全的三观下，觉得吴成杰有点仗势欺人了。
别人就弹了一遍，你没说出曲子具体的点也就算了，反而用功利这种空话套话来拔高自己，确实有些不妥。
不过这番论调很快遭受到坐在一旁的白疏影反击。身为柯蒂斯的高材生中的高材生，眼光格局自然不是现场这些学生能媲美的。
唐果与孟童羽自然也加入到白疏影反击的行列中去。
三排的几个男同学本来想好好理论理论，可看到几人模样，特别是一身休闲装扮的那位，怎么眼瞅着跟这两天网上热点的那位“白疏影”很像，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很快就怂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