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形牦牛走了，带着满脸不知从何而来的傲娇，带着四位合道期的强者，在朱桢的虎视眈眈之下，有恃无恐地离开。
有恃无恐的底气来自于四位合道期强者，更来自于老祖赐予的宝物。这件能够提供防御和禁锢的宝物直接以人形牦牛为中心而展开。
如果朱桢出手，不说合道期强者的阻拦，但将自己和李翔禁锢在这里，哪怕留下了人形牦牛的命，也不是朱桢可以接受的。
正因如此，朱桢的脸很臭，虽然还是很美，但是跟在她身边的李翔噤若寒蝉，不敢多说一句，哪有刚才半分答应比试时的风采？
“为什么？”
朱桢越走越慢，脸色越来越冷。李翔知道，这是朱桢真生气的表现。
“师伯，什么为什么啊？”
李翔开始卖萌，准备蒙混过关，只是回应他的，是朱桢凤目含煞的目光。
李翔叹了口气，只得扔掉已经被朱桢看穿的伪装。
“我只是不想再让前线的将士们，因为我而受到伤害。”
“但是他们已经受到了伤害。”朱桢的话很犀利，带着满腔的怒气。
“是，我承认，前线受到的压力有一部分原因来自于你。但是战场上，不让敌人达到他们的战术目标，才是战争的指挥之道。那么多将士豁出性命，只是为了完成这个目标，如今你却自己要赶上门去，帮敌人达到目标，你让前线的将士们怎么想？”
“你让已经牺牲了的将士们，怎么想？”
李翔从不没见过朱桢发这么打的火，说实话，很可怕，但却又暖流在李翔心底缓缓流淌。
如果说知道朱桢是美熙的师傅，是李翔对朱桢放下心防的开始，那么刚才朱桢被四位合道期强者合围，但仍不愿丢下李翔独自逃生之时，就是李翔真正接纳朱桢的的时刻。
对于自己认可的人，李翔从不伪装。
“只是，那是之前！”李翔说的很认真。
“现在的话，”李翔指了指人形牦牛离开的方向，道：“人族高层，不是已经出现了不同的声音了么？”
朱桢闻言一窒，这一刻，有些无言以对。
她还记得人形牦牛离开之前脸上的神气，这股神气，或许就是对他们能够进入人族腹地，能够得到某位人族高层许可的嘲讽。
朱桢以为李翔不会如此敏锐，至少不会这么快反应过来，但她还是低估了李翔的嗅觉。
面对朱桢的无言，李翔淡淡一笑，笑容中以为莫名，有心寒、有释然，无以名之，复杂非常。
“我记得师祖说过，人族以弱势之态，在异兽面前还能支撑这么久，靠的就是人族的团结一致，铁板一块。”
“但是，不知道是洗髓术的原因，还是因为师祖身死之故，越来越多原来不曾看到的现象，现在一一出现。”
“就像之前在山洞中的袭击，就像这次，这里，居然有异兽的本体出现，还是能化形的异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