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一脚踹在脸上，紧接着被对方重摁落地。
砸出一道人形深坑。
意识有点模糊。
脑海中，不停回荡着那道命令的声音。
“杀掉夏至！”
他嘶吼一声，用力挥开夏至。
从腰间抽出长剑，朝着夏至砍去。
剑过留痕，“嗡嗡”作响。
沙石齐飞，大树轰鸣倒下。
眼见少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，那人内心不屑。
就这样的一个普通人，还要派他这个精英来处置，实在是太让人不解了。
剑光划向少女。
那人收起长剑，冷酷着一张脸离开。
“轰隆！”大树被拦腰砍断，倒下的声音传来。
他嘴角微勾，恨不得立刻离开俗世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。
“喂！”清脆的声音传来。
他浑身一震，惊慌回头。
忽地撞进那少女的眼。
漆黑如墨，隐约间闪烁着星星点点，似万丈星辰，又似那璀璨银河。
“好美！”他不禁喃喃自语。
“轰隆隆……”
极致的炽热袭来，一团火球撞到他的身上，瞬间燃烧开来。
他惊慌失措，慌张地去拍肚子上的火苗。
“扑哧……”
长剑穿腹，勾起剧烈的痛意。
星辰不再，银河如梦远去，他的视线瞬间回归现实。
本应空无一物的手，紧紧握着自己视作生命的长剑。
“滴答……滴答……”
鲜红的血液溅在紧蹙成一团的榕树叶上，顺着枝桠缓慢向下流。
一路流淌一路消耗，终回不到大地母亲的怀抱。
“哐……”
整个人摔落在地。
惹得正趴在不远处的墙上休息的黑猫“喵”一声叫。
夏至看了那黑猫一眼。
熟悉的幽绿瞳眸。
又转回头，跳下大树，回到大敞着的客厅之内。
沙发上的男人以一目十行的速度快速浏览完一本书，《神学》。
见少女回来，嘴角勾出得意的弧度。
“早点睡吧。后面的事情，你不用担心。”
少女看着漆黑的门外。
枝桠晃动了几分，鲜血的味道也淡了。
微微点头，上楼。
又听谢沉渊说：“明天是谢老大的生日宴，你去不去？”
夏至：“不去。”
他们又不熟。
谢沉渊：“娇娇的选择很好，那里不是人能待的地方。”
……
远在近神领域，玉门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