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亦凝活动了下酸痛的身体，一抬头，正好和千雪锦程的目光交汇。
双方沉默了几秒，最终还是锦程先开口了。
他的眼神有些迷茫，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冲击。
“主子，冒昧…………冒昧问一句，您要是不想回答就当我没说，但是我还是想问…………您到底是人吗？”
盛亦凝：“……………”
她看了锦程一眼，淡淡回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这毛病是从小落下的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可能是吧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”
锦程和千雪对视了一眼，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无奈。
两人没再问什么，走到一旁去拿医药箱，给盛亦凝身上已经崩开的一部分伤口止血。
千雪则拿了一块湿毛巾，帮盛亦凝擦身体。
锦程将提过来的药箱放在一旁，就识趣的走了出去，去给盛亦凝准备午餐了。
千雪一边帮盛亦凝清理身体，一边向她汇报这一上午发生的事。
“主子，按照您的吩咐，我们一直都在注意皇宫的动静，也派人去昨晚的现场调查过，那些人撤的很干净，没留下什么痕迹。”
顿了顿，千雪又有些担忧。
“既然那个九阶高手在最后关头没伤您，可见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，属下斗胆猜测，是不是昨晚被他看出了什么？”
“很有可能…………”
盛亦凝缓声道：“对方不知道是什么来头，现在根本无法判断他到底从我这里得到什么。
也许对方医术高超，看出我并没有什么问题，或者是其他细节？毕竟我没法告诉皇帝和司君衍我的真实修为。
而且他们也没有给我下什么药，在这一点上，可能做的并不是十分完美，被人看出了漏洞也说不定。”
千雪一听，下意识的皱起眉头。
“可…………盛鸿光和司君衍也不好应付，跟他们说太多，没得是刚出了虎坑又入狼窝。”
盛亦凝闻言，赞同的点点头。
说到底，他们其实根本不可能全心意的信任对方，所谓的合作，在同样难缠的对手面前，也许是被识破了。
虽说有些可惜，但现在未必没有机会再做些其他的。
她正思索着，千雪已经基本将伤口处理完了。
盛亦凝站起身，整理好衣服，顺便换了件西装。
她拿出手机，开始给司君衍打电话，让他派人在皇宫后门接自己。
电话没响了两声，就接通了。
那边，司君衍激动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过来，盛亦凝几乎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。
“殿下？您没事了？您现在在哪里？需要臣帮忙做什么吗？”
“不用，我现在已经恢复了，麻烦你告诉父皇，让他半小时后派人到宫门口接我一下，我一会就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