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仁大笑了起来。
“我跟您开玩笑的，主要我觉得，我就是一个搞软件程序的，没别的本事，跟您能干什么呀，吃斋念佛的事儿，我不会，也没兴趣啊。”
“我虽然是虔诚的佛教徒，可并不意味着我的工作就是干这个啊。”
“那您说说，您想让我去做什么？”
“你听说过一种职业，叫清道夫么？”
“不知道，打扫街道卫生的么？”
马老又险些摔倒，“不，是一种，掌握别人的人生和命运的职业，在暗处，和一些黑恶势力做斗争。”
“朝阳群众啊？”
马老笑了，“小伙子，皮的很，我这么跟你说吧，这个世界上，有那么一些人，作恶多端，无恶不作，这些人就像食物上的细菌一样，或者，就像身体上的肿瘤一样，如果不把它切除，他会毁掉更多的东西。”
郝仁听了不禁一愣，“所以你口中所说的清道夫……是指除掉那些坏人的意思？”
马老缓缓点了点头。
这可让郝仁大吃了一惊，万万没想到，这个开口闭口佛家的老人，居然是做这种事情的。
难怪陈冰冰觉得这老头儿奇怪呢。
“您……不是跟我开玩笑吧？”郝仁说道，“我可一直是合法公民，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，您让我跟您去杀人……这我可做不了。你真给我十亿美金，我也做不了。”
他刚说完，脑中猛然又联想起那个重刑杀人犯来！
他不禁愣在了原地，回头望着马老，“您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，你是想问我，我是不是那个杀人犯对吧？”马老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想。
“你这么说，那应该不是咯。”
马老笑道，“郝仁啊，你不要误会我说的话，在我看来，杀人是很低级的事情，无论是出于仇恨，还是愤怒，我所说的除恶，未必就是杀掉一个人，改变一个人，也是除掉过去的那个恶人，当然，就算有实在需要杀掉的，可能也会做，但肯定不是我来做，我找你去，也不是让你去做这种事情。”
“抱歉，老人家，我真没法跟你去，我这人没什么本事，就擅长写代码，还是老老实实的做我的程序员吧。”
老人说道，“我问你，我们每个人，是不是只有一种人生？一个身份。比如说，你是个程序员，你就只有一个固定的人生，你会在这个领域做到精尖，或者会成为领导，你会谈几场恋爱，然后跟其中一个结婚，会有一个或者更多的孩子，但你只能拥有这一种人生，你永远无法拥有第二种人生，所以你永远感受不到其他人生的精彩，你说对吧？”
郝仁笑了笑，“我说马老，您怎么就认准了我就能胜任你们的工作呢？”
“我观察你很久了。”马老笑道，“就像测命一样，我看人，从来不会失准的。”
郝仁无奈的笑了，“老人家，要不还是算了吧，咱们换个别的话题聊，行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