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的清晨，天色还有些昏蒙，忙了一天一夜，众人已经瘫在椅子上，睡的昏天暗地了。
乔锦然穿着厚实的冬衣，靠在警局大院那棵大树上，把玩着手机，时不时的抬眼看看旁边的法医科解剖室的窗户。
灯亮着，他还在忙……
想到那位凌大法医，乔锦然就想皱眉。
昨晚抓安伟的时候，是他制服了安伟，当时她在检查受害人，但她也不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作。
他压制安伟的时候，安伟满脸邪笑的不知道冲他说了，才让他瞬间眸色森冷，失神松了手，让安伟挣脱自杀成功。
可是他却丝毫没有说明的意思，她也没问，想来问也问不出来。
“审讯结果如何？”想的有些出神，待那已经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乔锦然猛的抬头看着已经站在身边的人，又懵擦擦的看着他手里的咖啡。
“你没在解剖室？”眼皮跳了跳，乔锦然心里有些怯然，他不会怀疑自己在怀疑他吧？
“于晨和万霖不是那么没用，主要的事我做完了，他们也能接手。”将咖啡塞进她手里，又将一包食物放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“饿了，乔队应该也饿了吧？”凌衍看着她这神色，心里有些失笑，面上却没有显露什么。
不过……
这几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？还硬撑着坐上了这刑警队长的位置，其他人都没有发现她的另一面？
“每次都让凌法医破费，实在是不好意思。”乔锦然摇摇头，“天很快就亮了，凌法医也很是辛苦，忙完了就早点休息休息吧！”
“炸毛了？”看着她走进大楼，消失在门口的身影，凌衍这回倒是真的笑了。
“丫头，我会一点点的将你找回来的，不止是为了你哥和你爷爷……”手中的咖啡已经开始变冷，凌衍望着那一缕晨光，缓缓的收敛了笑意，低声呢喃着，脑海里曾经有些模糊的画面，如今都开始清晰起来了。
“头儿，他们全都撂了！”小白拿着一堆笔录走进办公室，一脸疲惫的说到。
“不过遗憾的是，交易另一方的幕后老板因为安伟的死，恐怕是暂时摸不到了。”
“小白，你有没有一种奇怪的感觉？”乔锦然翻看着那些笔录，她相信自己这几个属下的审讯能力，但是，有件事她也一直在想。
“头儿，你想说什么？”小白咧咧嘴，他的思维和他们头儿可不在一个纬度上，怕是想不到一起啊！
“上一个案子死了一个凶手，这一个案子又死了一个凶手，都是自杀，而且都是主要的那一个，这会是巧合么？”乔锦然看着他有些不解的样子，缓缓说到。
“……”小白闻言是彻底懵逼了，这是啥意思？
他们头儿别不是觉得两个案子有什么牵扯？哪里有迹象了？
“算了，通知大家到会议室开会。”乔锦然滑落一滴冷汗，是她错了，问错人了。